2.
胡悦又说：我要让你身败名裂。
林清清手抖，胡悦却把她抓得更紧。
你心虚什么？
林清清挣脱了胡悦的手，面对大家，说：谢谢亲爱的为我庆祝生日。
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清清嘟着嘴，胡悦不得不凑在嘴里。林清清双手捧着胡悦的头，拇指按在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上，但她的嘴在上面叽叽喳喳。
胡悦脸色一变。
她额头上有三个凹坑。
台下哄然大笑。
胡悦掩饰不住，被记者和在场的人拍下。
林清清假装惊讶：我忘了，你刚打的透明质酸。我该打，该打。不过，幸好没有碰到你的鼻子，否则就歪了，可是我的罪过。
台下的网红笑得太了。
林清清瞥了一眼胡悦的胸部，说：不过，这个胸部是假包换的。
林清清作势要摸，胡悦下意识地躲开了。
林清清用开玩笑的语气：不会是假的。
胡悦脸红了，站在灯光外。
林清清对大家说：今天有媒体朋友在场，喜欢热点，所以我会这么黑我的妹妹，但我们经常这么黑，她不介意。
她平静自若。
整容手术在我们姐妹之间不是秘密。我的眼睛和鼻子都是假的。现在我不好意思成为网络名人。
热烈的掌声在观众中响起。
林清清骄傲地看着胡悦。
胡悦嘴角一动，是一抹冷笑，她似乎还有大招。
突然，舞台后面LED显示屏亮了。
胡悦跺着脚，顶着额头上的三个坑，走到麦克风前说：这是我送给林清清的礼物。
林清清转身，看到定格的画面，差点晕倒。
电影开始了。
镜头从一个偏远的村庄开始，顺利地照在破旧的小巷里，然后是一个低矮的平房，院子里堆满了垃圾，一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有点紧张，对着镜头说：你有什么问题，问我。
有人出示了林清清的一张照片，精心拍摄PS过的。
男人摇摇头：不认识。
那人立刻出示了一张素颜照片。
男子笑了笑，有明显的表演痕迹，说：这是我的女儿。
你能说说你女儿的事吗？
我女儿叫陈丽娟。她十六岁时结婚了。我是主人。我的家庭太穷了。我欠了债。她的彩礼钱刚刚还清了债务。李娟在结婚后不到半年就逃跑了，但她被抓了回来，半死了。
那她是富二代吗？
富二代是什么？
那人改变了问题：那她后来怎么了？
女孩太固执了，半年后又逃跑了。这次她没有被抓回来。她的男人向我要人。我交不出人，所以人们把家搬空了。
你恨你的女儿吗？
我怎么能不恨你呢？不到两年，她就绑架了我的二女儿。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听说她还有孩子。
没有保留。她的男人说，她故意摔倒，住院时逃跑了。
四下，一片寂静。
林清清脸色苍白，冷汗直流。
可怕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是个小偷，偷了别人治病的救命钱。这个女孩从小就坏了，满脑子都是坏主意。
这名男子被画外音提示，表情停顿了一下：别被她骗了。
观众跟着看戏，大家都是网红，了解各种争取眼球的套路，此时都很迷茫，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该男子出示了林清清从小到大的照片、户口簿、村委会盖章证明。
台下的人反应过来，这不是套路。
男人就像背书。
这是我的女儿，她的名字叫陈丽娟，来自陈家沟村。她嫁给了一个人，堕胎了，绑架了我的第二个女儿。她不叫林清清，不是富有的第二代，只有初中文化水平，她是个骗子，我们不会被她欺骗。
林清清瑟瑟发抖，唤醒了被鞭打的屈辱、恐惧和痛苦。
观众面面相觑，有人问：林小姐，这是真的吗？
林清清的声音苍白无力：不……不是真的。
她无助的眼睛环顾四周，却看不见经纪人。
胡悦冷笑。
林清清指着她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证据确凿，我没有陷害你，只是让每个人都看到你的真面目。我告诉你，我们有钱人不太容易假装。
胡悦一脸嘲笑：作为一个真正的富人，曾经和你是好朋友，真让我觉得可耻。
LED两张照片出现在显示屏上。
胡悦说:这是林清清的身份证和护照，不可能是假的。她就是陈立娟。白富美和名校都是骗人的。
林清清的头嗡嗡直响。
要不要我邀请你爸爸和你的男人到现场？你们面对面。
林清清就像被狼牙棒打倒在地。
十年没见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他们。
直播弹幕刷爆屏幕，字迹密密麻麻，像一列恶心的苍蝇。
观众已经开始发微博和朋友圈，带着轻蔑或不屑的表情议论纷纷。无一例外，他们都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林清清觉得血往上涌，逃不掉。
直到那时，她才发现自己并不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这对她来说可能是件好事。她可以在没有花钱的情况下进行热门搜索。她真正感到羞愧的是，在未来的虚拟网络世界里，她将与两个男人捆绑在一起。
那两个毁了她生命的男人。
视频中的男人是对的，她不叫林清清，她叫陈立娟，16岁的一天，父亲从学校叫回家，那天把她卖给了一个男人。
她总是记得那一天，那是个好日子。
她又考上了班里的第一名，她的班主任为她申请了奖学金，她喜欢的男孩向她表白，她觉得自己前途无量。
但这是一场梦。
恨天恨地的屈辱，突然涌上心头，带着腥甜的味道。
林清清晕倒在舞台上。
她的大脑异常清醒。她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但她不能动。
这种感觉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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