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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凡人故事》第二八回 坳村公案再起风波 乐窝私会一蹴而就

jellybean 2024-04-20 01:43:32 故事摘抄 34 ℃ 0 评论

按:《中师生》公众号将从3月9日起连载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黄文斌的长篇小说《凡人故事》。这部长篇章回体小说,共八十回,总43万字。讲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三个初出茅庐的中等师范生的工作爱情故事。

长篇《凡人故事》第二八回 坳村公案再起风波 乐窝私会一蹴而就

《凡人故事》

——爱情之花虽然珍稀,却总有人将她苦苦寻觅;只求有生幸得一遇,领略那千般袅娜、万般旖旎。

第二八回 坳村公案再起风波 乐窝私会一蹴而就

东方才露一点鱼肚白,村口已是人声嘈杂。

阿莲玉磊昨晚的睡眠就像极地临近极昼的夜色,许久盼来几分朦胧的影子,未等人扎实抓着就已经晃过去了。

玉磊生怕错过给阿莲送行,听见一点声响急忙起床。阿莲已经梳洗完毕,虽然一夜未曾休息好,仍自那样神采奕奕:“杜老师,也起这么早啊!”

“给最尊贵的客人送行啊!”玉磊恨自己为什么又是这种纨绔语气。

“那就谢谢尊敬的杜老师了!”阿莲也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调子。

两人一路无声,似乎也面无表情。拖拉机已经启动,柴油机的“突突突”声仿佛催行的曲调,搅破了清晨的宁静。开拖拉机的师傅叫巫天高,一次事故中断了一个拇指,人们就叫他九指。九指见乔清莲来坐自己的拖拉机,兴奋地眉飞色舞,邀请阿莲坐驾驶位——那里有软凳,会舒服些。阿莲谢绝了,爬上拖斗,跟玉磊摆摆手道:“杜老师,再去睡个回笼觉吧,我看你昨晚睡得不是很好。”

眼看拖拉机就要起动,玉磊仿佛突然从摩迪身上借到了勇气,快步走到阿莲面前,热切地直视她的眼睛:“阿莲,我爱你!”

声音不是很大,但车上的人都听清了。几个年长妇女的反应不亚于吴妈听见阿Q说“我要跟你困觉”;两个年轻女孩也赶忙转过身去,不知是不是害怕污了自己的耳朵。

这些阿莲当然看不见,突如其来的幸福已经像光明充盈宇宙一样充满她的身心。“我爱你”,三个字胜过世间最动听的情歌!晓月仍挂在西天,东方太阳又即将升起。天空山峦、草木生灵,刚沐浴轻柔的月光,又将迎来灿烂的旭日。

然而,她心里同时又翻涌起巨大的委屈:玉磊哥,你怎么才说出来!!委屈和幸福——幸福和委屈,此时一股脑化着滂沱热泪。玉磊不明白她为何有这样的表现,惊慌无主:“对不起——你可以不接受的!”阿莲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是摇头,任眼泪哗哗地流下来。玉磊再要问什么,拖拉机前轮已经转了起来,机头跳了几下,带着一车男女消失在了山坳里的晨曦中。

魏文帝嘴上说“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实际却热衷于称孤道寡,此话止为忽悠其三弟耳;就算有一半是真心,也仅限于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小说者,所记原无非丛残小语、儿女私情。圣贤早有定论: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达亦远矣。虽然,愚以为作小说者亦不可过于自轻自贱。国际政治攀附不上,还可以记录些乡村时事,总比满篇儿女之态略强。故暂且按下玉磊阿莲卿卿我我的话不表。

巫主任今天下午眉头就没松过,香烟一根接一根,一副坐立不安的神态。原来,午饭后不久,他接到巫老书记的电话,说县反贪局收到坳村集体贪污公款、做伪账的举报信,正组织复查组,叫村里早做准备。巫老书记是巫天明书记的前任,考上了干,现任乡党委副书记兼纪检书记。几届领导一脉相承,经济上难免瓜葛不清,同盟是天然形成的。

接到电话后巫主任立即让巫佳贵召集人马商议对策。巫佳贵跑了一圈,好几个人都下地了,只好推到晚上。晚饭前,巫主任叫伊阿悄悄到村部烧了纸钱,念了《地藏经》和《大光明经》。巫书记出事当天,巫主任母亲就告诫儿子不要着急坐书记那个位置,等她烧过纸钱、念了经文、送走巫书记的阴魂后才行。虽然巫主任心里确实有所忌讳,但作为领导干部,实在不便明目张胆搞这种迷信活动,所以延宕至今。“现在看来,伊阿还真是英明。”巫主任盯着党旗下面那个一把手的位置,心里默默祷告,“巫书记,求求你,早日超生投胎去吧,你的忌日我会年年给你烧纸钱的!”

晚饭后人陆续来了。因会前巫佳贵已经透露了一些信息,气氛有些凝重,又见主任不仅没坐在一把手的位置,甚至也没坐在主任位置,与会者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慌。平时的会议,领导没咳嗽之前,大家谈笑自若,尤其热衷于交流一些新段子;今天所有人都绷着脸一声不吭。头脑里翻来覆去想着一个问题:别人贪一千污一万没事,为什么我一伸手就这样倒霉?

巫成信清了清嗓门:“先把这副家里死了人的衰样收起来!敌人还只是试探性地进攻一下,自己就先垮了,能成什么事!俗话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分析情况没那么严重。包山场的老板,盖村部的包头都是明白人,深知‘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的理,这几个点肯定突破不了。村里的账原来就会平,敏感的开支也已经推到巫书记头上了。反贪局的人不是火眼金睛,上次调查组没能发现的问题,他们这次同样发现不了。最关键的是,我们上面有人!相信我,只要跟领导站在一队,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巫主任的话的确鼓舞人心,这拨人像响了雷的老蛇,又活跃起来。

巫成彬一拍桌子:“他妈的,信是谁写的,有本事不要当缩头乌龟,看老子不先做了他!”

巫主任说:“信十之八九知道是谁写的。据上面的人说,这封信‘内容翔实、文笔流畅、字还写得很漂亮’,坳村有这本事的人没几个!”

大家几乎同时说出一个名字——“孔乙己”。

孔乙己真名巫佳进,去年高中毕业没考上,今年回炉又差几分。因喜欢在人前卖弄文化,遂得了这个外号。

落榜后回家务农,孔乙己也没有消沉。虽然他的口头禅是“时也、命也、运也”,但看样子并不相信命运,积极主动和村领导搞好关系,算得上个主流青年。只是他的热心没有得到村主干的回应,天明成信都以为这人有野心,不愿引狼入室。

听说是他,巫成彬暴跳起来:“那还开什么鸟会,我现在就去教训教训他,让他明白坳村谁才是叫鸡公。”

“你给我坐下!”巫主任把他摁住。

巫成彬虽然混过社会,其实并不莽撞,这态度更主要的目的在表忠心。听了巫主任的话,他立即安静地坐下。

巫主任很满意他这种令行禁止的姿态,继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给他教训是必须的,但这是后话。目前首要的是如何平息事态!”

大家纷纷点头。

支委巫天福扫了一遍在座的,道:“孔乙己虽然有文化,毕竟是局外人,怎能把举报信写得有枝有叶,会不会有内鬼?”

“我怀疑内鬼就是巫会计!”妇女主任陈小英心直口快,“我几次听见他抱怨‘别人吃肉我吃汤’。”

“你们以为今天开会没叫他是偶然么?”巫主任说,“但是怀疑归怀疑,暂时不要在他面前表露。”

巫佳贵准备好了宵夜,也在会议室坐下:“反贪局的人也是吃五谷杂粮,只要是吃五谷杂粮就有弱点——金钟罩还有命门穴哩。”

巫天福道:“理是这个理,可反贪局我们没熟人,找不到他们的命门啊。”

巫成彬道:“人不熟钱熟啊,庙里就没有不爱香火的菩萨!”

“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送出去。”巫主任犯难道,“现在的领导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说着办公室电话铃响了,巫主任示意佳贵去接,“如何送才能让人家拿得既放心又舒坦,还真是门学问。”

“陈小英,电话。”等陈小英进去,巫佳贵才小声道,“是老书记的。”

巫老书记这时候来电话,肯定跟案件有关,大家静待陈小英带来好消息。

果然,陈小英出来面带春色:“老书记说,已经摸清楚了,这次复查组组长是反贪局稽查股张好德股长。这货因好色出名,背后人家都叫他‘张好股’——屁股的‘股’。”

大家把目光投向这个徐娘半老的女人,莫非老书记要舍“小家”为“大家”,让她“为国捐‘躯’”?即使她肯“捐”,人家张好股也未必会受啊?陈小英见大家这种眼光,骂道;“邪人净想邪事!老书记说,张好股有个情妇叫余丽娜,在‘萨来乐窝’当领班。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大家都说这办法可行——天下领导,钱色难饱。“有老领导坐镇,大家都可以安心了!”巫主任分了一圈烟,“突破点找到了,大家再商量一下怎么具体操作。”“我看这次可以试试美男计。”陈小英看着巫成彬道。

事不宜迟,第二天巫成彬就进了城。下车先到凡人街一家熟悉的发廊吹了个时下流行的中分式,喷了定型水,配上咔啡色休闲西服,深绿色广东裤,白色平底皮鞋,十足一个摩登青年——就是那个黑色斜挎包土气了点。

在死去的巫书记和巫主任眼里,巫成彬的毛病就是花公家的钱太大方。每次来城里出差,回村就是一大摞发票。虽说花的是公家钱,但对当家人来说就相当于自己口袋里的,免不了会心疼。这次出来,巫主任再三交待,事关重大,时间紧迫,正事先办,办完就回,别出岔子!巫成彬不笨,书记死了,主任如果能上位,自己提拔的机会也来了,这时候绝不能犯浑。他拍胸脯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从发廊出来,巫成彬吃了份快餐,果真滴酒未沾,吃完立即到公仆路买好礼品,静候天黑。

凡城最高档的歌舞厅不是“萨来乐窝”,而是“东方红”。“东方红”实际上是县委县政府的内宫。别说平头百姓,就是商业圈大款、黑社会大佬和一般领导干部都少有涉足。坊间传言,出入“东方红”的一群人中,至少有一个副处级领导,所以人们又称“东方红”为“处女红”。

“处女红”离普通人太遥远,真正开放型高档歌舞厅是“萨来乐窝”。“萨来乐窝”有一个大厅,还有大、中、小包厢四十九个。老板姓严,凡县优秀企业家,政协常委,县长县委书记家的常客。领导经常在大会上表扬他:不仅是凡县的纳税大户,还解决了几百号人的就业问题。这还只是表面,实际上他还解决了凡县半数科级领导第二产业问题。

巫成彬大方地走近总台。总台小姐微笑招呼:“先生晚上好!大厅还是包厢?”这声音听着就是一种精神享受。“包厢。”“好的,一共几位?”“就我一个。”总台小姐始终保持着微笑:“好的,我给你订个迷你包吧——需要小姐吗?”“废话,不要小姐我一个人吃饱撑的!”

要说服务行业的态度真是没得说,虽然没有悬挂“人民是根本、服务是天职”之类的标语,但她们的行动却是“人民公仆”的最好注释。

巫成彬这边没来由的冲,总台小姐还忙不迭地赔礼:“对不起,是我多嘴。不知您这里有没有旧相好。如果没有,我叫几个过来让先生过目一下?”

“别的都不要,我就点余丽娜小姐。”巫成彬说话时视线就没离开过她的胸部。

这女人果然就是余丽娜,她此时满心疑惑:“自己有时间没出台了,而且面前的人根本不认识,为何点我?”不过,见过世面的她并不慌乱:“余小姐是您相好吗?”巫成彬说:“不认识,只是慕名而来。”余丽娜说:“哦,我就是。今天值班,不能出台,对不起!”确认她就是余丽娜后,巫成彬目光倒收敛了:“余小姐果然风采迷人。实不相瞒,今天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这样,先给我开个包间,你得空就过来,保证不动一指头,小费照付。”

见余小姐犹豫,又说:“这是你的地盘,我就是长了獠牙也不敢撩你吧。”这话把余丽娜逗乐了。想想原不借;再者在这个新陈代谢比体操运动员还快的行当里,自己已经是老人了,有个还算体面的男人点,怎么说也是一件让人鼓舞的事;而且她也好奇这人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余丽娜叫了一个人来顶班,只说要陪熟悉人坐一会。那女孩瞄了一眼巫成彬:“当心大股长吃醋哦。”余丽娜笑骂道:“大股长来了不是还有你吗?”女孩道:“你是说真的吗,可不要后悔。”

两人来到一个袖珍型包厢。虽然是袖珍型,也分里外两间。外间一套四人布艺沙发,一张黑色大理石茶几,电视屏幕上在滚动播放撩人情欲的碟片。里间摆了一张按摩床。面积虽小,音响灯光一应俱全,效果一点不比大包差。当然费用也不菲,仅包厢费就要六十八元。

巫成彬非常绅士地请余小姐坐下,自己隔一步坐在侧面,开了一瓶酒。他知道这里面的女子都会喝酒,而且很能喝,因为酒喝得越多抽成越高。巫成彬倒好两杯,双手奉上一杯给余小姐,自己也举起杯:“认识你很高兴,我敬你一杯。” 按行规,除了上床,其它服务都是小姐应分的,所以余丽娜在这里见到的男人,都是进门就把小姐抱得气都喘不过来,冒着烟酒臭味的大嘴在小姐脸上乱啃,两只不安分的手像耗子被猫追急了想找地洞一样的在对方身上寻找突破口,恨不得立即把人家像剥香蕉皮一样剥个精光——巫成彬的斯文样子,倒像外星人一样稀奇。余丽娜把酒喝了,端着身板看他究竟如何往下唱。

巫成彬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在茶几上。虽然光线昏暗,余小姐仍认出是“大哥大”。她知道这东西价值一万多块,凡县能买得起的主还没几个。前段时间张股长带了一部,余丽娜见识过它。张股长说目前只有正科级以上领导才能配,那部是朋友借他玩的。这么稀罕的玩意他竟然有,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

“听说你和反贪局的张股长很熟?”巫成彬单刀直入。余丽娜顿时提高了戒心:“什么张股长?我不认识。”巫成彬知道话不挑明,她不会说实话:“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是垓地乡坳村的民兵营长,因为书记出了意外,我们受到牵扯,过几天张股长要带队去坳村调查。我来就是想请你给张股长带句话,这部‘大哥大’是孝敬领导的。”

余丽娜帮人说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然一听就明白,似笑非笑地说:“我俩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替你带话?”“自然不会让余小姐白辛苦。”巫成彬又从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放在余小姐前面,里面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钻石项链,“如果没意见,请你现在就给张股长打个电话。”

余丽娜上眼就知道,这条项链至少值一千元,她没有犹豫,拔通了张股长的“大哥大”。

“你好,哪位?”话筒里传出张股长稳重的男中音。余丽娜声音像奶油一样甜软而黏糊:“张哥,这几天都在哪呢?也不来看我,是不是被哪个小妹绊住了!”张股长在开会,正是研究后天去坳村办案的基本调子,听出是丽娜的声音,忙走到会议室外边,悄声道:“我正在开会呢!”“那你是怪我打得不是时候喽!好,那我挂了……”腔调直接降到冰点。张股长忙道:“别啊,任何时候接到你的电话都像劳苦大众盼到了亲人解放军,怎么舍得怪你!”

余丽娜的声调又恢复了奶油味:“这还差不多,人家想你才打电话的,没想热脸贴上冷屁股,我能不生气吗!你整天说忙,也不知道忙什么,要是有了别的妞就明说,我也不是没人喜欢!”电话那头又急了:“哪有这事。实话跟你说,后天我要带队去查个案子,现在正开筹备会呢。”“是去调查垓地坳村的事么?”“你怎么知道?”余丽娜高兴地说:“真是瞌睡碰到枕头——巧了,我表哥正为这事找我,求我在你面前说说情。德哥,这次你可一定要高抬贵手啊!”

张股长心想,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他不甘心束手就擒:“哦?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垓地有表哥呀。”余丽娜冷笑道:“你还不知道我有没有父母呢!不帮就算了,说这些废话有什么意思!”张股长招架不住,赔笑道:“就是问问嘛,免得你上了坏人的当。真是你表哥,我当然会尽力,不过这事难度很大啊。”余丽娜转怒为喜:“没有难度人家也不会找到你堂堂股长呀。你放心,人家好歹也是干部,不会那么不懂事的。我现在给你打电话的‘大哥大’就是他们孝敬你的。不过我想,你已经有一部了,这一部是不是能让我先玩玩?”

张好股那部“大哥大”还真是借朋友的,而且朋友已经说了过些天要去省城,明显是要回去的意思,正一门心思想着到哪搞一部呢——这东西太有派了,当然舍不得送给余丽娜。“宝贝,本来没问题,只是手上这部朋友已经在问了。我向马克思保证,下次有了一定给你!”余丽娜也知道这不可能:“开个玩笑的,哪里就把那老头抬出来了!什么时候送我一个BP机就心满意足了。”

“没问题,过年之前一定送你一个——说了半天,你表哥叫什么名字啊?”余丽娜忙捂住话筒,问他名字、职务。巫成彬说了,又补充道:“告诉股长,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他们倒了,我也不能保全。”余丽娜照他的话说了。张股长道:“我的本行就是端人老窝,难道连‘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也不懂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事成之后,怎么谢我呢?”余丽娜撒娇道:“人都是你的,还要怎么谢呢!办好事快点来找我啊,你不知道人家有多想你呢!好了,你那么忙,先挂了吧。”

余丽娜放下手机:“放心吧,没事了。”事情办得如此顺利,巫成彬也是喜出望外,他倒好六杯酒:“余小姐果然是个能人,我敬你三杯。事成后,一定叫主任亲自请你和张股长。”余丽娜也不推辞,连饮三杯:“今天你找到我,也是一种缘分,我们跳一曲舞吧。”说完站起来等巫成彬。巫成彬尴尬地道:“我不会跳舞。”余丽娜道:“抱女人也不会么?”“那会!”余丽娜放了一曲慢四,拉起巫成彬,教他搂住自己的腰。“余小姐,你真是太迷人了。今天我要给你双倍的台费。”余丽娜望着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从乡下来,也不会太土气,重要的是出手大方;不像那个张好股,要风流,又小气,还怕老婆。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抱紧了对方。“谢谢,我也不能辜负了你的台费啊!”

凡城回来,巫成彬真是爽极了。事情办得圆满,还吃了五百元回扣,更意外的收获是余小姐竟然对自己有情有意——下次进城还要去找她,管他什么张好股李好股!

作者:黄文斌,笔名:土村人。1988年毕业于福建南平中等师范学校。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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