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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升的三篇亲情散文

jellybean 2024-04-18 01:34:34 抒情散文 341 ℃ 0 评论



金升的三篇亲情散文

01 追逐落日

因为工作,我常年在外地奔波,妻一人照看上学的幼儿,年迈的父母怎么办?父亲七十八岁了,他的老年痴呆病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姐妹们召开家庭会议后,一致决定,照顾老父亲生活的事情由四姐专人负责。每次上完班归来时,我像安了闹钟,一定要去尽心伺候几日。

  去年腊月父亲做了直肠癌手术,出院不久,我又去看望父亲,他高兴地说:“来个稀客啊!”然后把四姐和四姐夫叫过来说:“给你们介绍介绍吧,这是我儿子,援藏干部,一个月挣七八十块钱呢。”又指着我四姐和姐夫郑重地说:“你就管她叫阿姨,管他叫大爷吧!”大家都笑了起来,姐夫羞愧着说:“呀呀,老爷子,又要给大家整出那档子事啊!”父亲却回过头来对我说“她们不是我儿子雇的伺候我的吗?”

父亲的思想还停留在极其少数的陈年往事之中,眼前发生的事,身边来往的人,他总是记不住,反而经常把过去的不相关的事情巧妙地搭配在一起,搞个穿越,玩点幽默,类似这样的事情没人去介意,只会给大家带来不少欢。

  安静下来时,凝望着父亲斑斑的白发,沧桑的面容,古铜色的皮肤讲述着辛勤耕耘在千里田野的往事,回忆让我的心里荡漾起片片涟漪。那时,父母像棵参天的大树,洒下为我们遮风避雨的绿荫,家里的姊妹六人,每天都像温暖的巢穴里唧唧喳喳快乐生活的小鸟。大家都一致认可,母亲做的饭是世界上最香的饭。每当放学回家,没进院子门口,母亲做的小米饭香味就会飘出院子,钻进大声抗议的肚子。在我们生病时,母亲摁住我,用顶针给我刮痧,忍受完了刮痧的疼痛后,得到的补偿一碗香喷喷鸡蛋面条,小病就这么简单地好了。有时我不听话犯浑时,母亲执行刑罚也是刮痧,是野蛮些,却成了我们在世上最见效果又最难忘的刑罚。

  每个人也都承认,从小到大,父亲从来没有打过骂过我们。一辈子辛勤的劳作无声地交给了姐妹们了许多为人处世的大道理,那笑容从宽阔的心胸里走出,让我们生活充满了阳光。

农活忙完,父亲总要给村里村外的邻居做木匠活,有时只是为了邻里乡亲们一个请求,有时也换来忙时地帮工,却从来没有收过别人的钱。在窗外阴雨连绵或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父亲用锯子、斧子、锛子、凿子,把脚下一根根的木头锯开、砍直、刨平,做成一件件精美的家具、农具,留下来的木屑和刨花白花花铺了一地,汗水在他的额上闪光。“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二也吧二狼山,高也吧高万丈,古树芳草遍山野,巨石满山岗……”。浑厚嘹亮的歌声回荡就在窄窄的屋子里,我们默默地看着听着都记在脑海里。过年时,村里的人总是拿着红纸找上门来,手上一支舞动的毛笔在纸上潇洒地留下俊秀飘逸的行书楷书,把每一家对新社会新生活的歌颂和祝福浓墨深情地泼洒在一片片红纸上,贴在家门口,迎接着春天的希望,秋天的丰收。

  快乐成长中我们都像一只一只小鸟远远地飞走了。直到老妹妹出嫁,才发现两位老人被我们忽略很久了,对我们牵肠挂肚的思念一直煎熬。大家多次动员他们来到城里一起生活,可是他们以不愿给我们的生活和事业带来任何麻烦,拒绝了我们的安排,甘心孤单单地留守着寂寞的老屋。其实,在他们的心里,每天都盼望着我们从远方归来的熟悉的面孔。

  儿子出生后,当亲身感受了养育孩子的操心经历时,更加深层体会到为人之父母的真正内涵,想念起远方的老人。梦里常见老家的老房老院,一草一木,老人那苍老孤独无助的身影,那慈祥温暖的目光,那痛苦心灵寄托着每个人的思念和牵挂啊!工作之余急切地带着妻儿回到老人的身边,那好像是教徒朝圣一般的大事,“妈,爸,我回来了”,母亲小跑出来,流着泪抱着她的心肝宝贝孙子,亲了又亲,父亲喊着我的乳名,采摘下园子里亲手种的青菜,全家人坐在一起,喝上一杯浓烈的烧酒,仔细品尝母亲亲手做的饭菜,晚上,我们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挨着老人躺在暖暖的土炕上,听着父母长长的唠叨伴着我们深深地走入甜美的梦乡。

  不久母亲食道癌被确诊了,美好的日子很快就要逝去了,姊妹几人在表姐表哥们的帮助下才说服了他们进城,全家人都整天奔波在医院和家之间,让母亲接受迟来的治疗,也让他们享受着万分珍贵的天伦之乐。休班时,每天回到家,大声幸福地喊着“妈,爸,我回来了!”认真地品尝学习母亲做的饭菜。那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我辞掉所有的应酬,留在家里守在二老身边,抓紧时间认真地给她们做几顿饭,洗洗衣服,放好水,让他们洗个澡,没事陪着母亲逛街。晚上洗完脚,一边执着地捂热她凉似坚冰的老寒腿,一边听着他们回忆着过去的人,过去的事,在辛勤的奋斗后得到生活赏赐的幸福。看着二老安详地休息时我才真正感到,世上真的有属于每个人自己的佛爷和菩萨,那是高堂上,应该千次万次叩首跪拜不起的白发苍苍的双亲。他们是宽厚大地,给了我宝贵的生命和强壮的体魄,是我们一生最富裕的资本;他们是天上的太阳和月亮,是所有梦想和快乐的源泉,是他们给予我们在蓝天白云间翱翔的羽翼和力量。母亲离去后,我经常万分内疚地想念,老人们为了我们一生幸福成长每天都活在辛苦操劳之中,把全身心的爱都无偿地赠给了我们!我们给她的回报实在少之又少啊!当各方面都开始宽松的日子到来时,当我们有力量回过头来用虔诚的心伺候她更多的日子时,母亲却无可奈何地,丢下她无比眷恋的子孙们,丢下这个阳光明媚的世界,匆匆地离去了。

是那广场上舞蹈的身影吗?是公交车上端坐的白发老婆婆吗?还是田野上青青麦苗的晨露晶莹剔透汗的妈妈?那位在孙子婚礼上端坐的笑容是你的吗?

不是!星空下夜夜闪烁的星,那是你不眠的眼;碗筷上还飘逸着浓香,是飘散在回忆中的味道;村庄的炊烟袅袅,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从远方归来的脚步!

  秋风萧瑟,落叶悠悠,雁过长空,声声令人心碎。想起那瘫痪在病床上的老父亲在世之日将屈指可数,用真情为父亲买来御寒衣物、药品、万千伤感,齐涌心头。

  山换浓妆枫最真,一风一雨秋愈深。

问父该添衣几许?此尊本是如来身。

  对于家里人来说,伺候老父亲已经是个限量版的事情了。洗干净他的那双结着厚厚茧皮的手脚,经常静静呆呆地坐在床前,看着父亲安祥的容貌,平静地呼吸,品阅往事历历在目的逝去的日子。伺候父亲这样的老人是一项必须用心用脑认真来做好的革命任务。他老人家多种老年病都汇聚于一身,吃药不能落下一顿,注射胰岛素针务必要及时,饮食安排一定要科学严格。

直肠癌的“做漏”手术就是把肛门割掉,在腹部的下方直肠处做一个人造肛门,接尿擦屎洗澡擦身变成姐妹们生活的常态,研究关于屎尿的学问是全家人的必修课,这项功课做的得不到位,稍有疏忽,就必须加班加点,洗衣服,洗床单。

那些日子,全家人都拧成了一股绳,把浑身的劲往一处使,心往一处想,这也是人生的道路上必须完成的修炼。

默默向着苍天祈祷,时光啊,你能不能再慢点。可是,大家都很明白,谁也无法追得上,夕阳西下,那尊匆匆远去身影。

2014年9月于北京

02、鸡叫二遍

十三岁那年,我从小学升级到初中,上学的那所中学离家有三公里。那三年的初中学习时光里,每天早上,我从梦中醒来,母亲总会把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准时端到我面前,那几年,我上学从来都没迟到过。有一次我曾问过母亲,她到底是几点起来的,母亲说她是鸡叫第二遍的时候起来的。那时外面白雪皑皑,滴水成冰。母亲所说的“鸡叫第二遍”到底是一个什么个时间段时间?听完了,年幼时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那时家里还没有煤气,电磁炉这种先进的现代化炊具。母亲起来后从外面取回干柴在灶内点燃,看着鲜红的火苗舔着黝黑的锅底,直到凉水变成开水,木柴变成了鲜红的炭火了,母亲把炭火淘出来,红红火火地闪烁在宽大的泥火盆里。浮着冰碴的凉水成了开水,屋子顿时温暖起来。有时,一泡尿把我憋醒,撒完尿继续回到暖被窝里。直到饭煮熟了,母亲才叫起我们,穿衣,起床,洗脸,吃完饭上学去。

家里的早饭并不奢华,吃的是萝卜白菜之类的都是常见的菜,香喷喷热乎乎的小米饭,汤是汤,饭是饭,每天都是一个全新的开始,那年的成长中,这种认真地吃早饭的好习惯馈赠给了我们一个健康的身体。

就这样,我上了三年初中。那时因为家庭原因,很多身边的小伙伴都相继失学,有的很早回家,娶媳妇,或者嫁人,挑起家庭的重任;有的到外地打工,在工头的盘剥汗水中走进社会;还有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我默默地把梦想揣在怀里,来到县城继续读高中,每次他是在故乡的热土的怀抱里起步的,在父亲那慈祥的,母亲那宽容的,我的征途是踩着父母的肩膀出发的。

人们常说“寒门生贵子,白屋出公卿。”我却是个很笨很不争气的孩子,高中三年我交给亲人最终作业的答案是,无奈地跌落在千军万马挣过的独木桥下。带着伤痕累累心情,我无奈地回到家乡,面对滚烫的热土,又依偎父母温暖的怀里,倾听到血液里如同大海里浪潮汹涌的呼唤,在失败面前,那种对命运倔强的叛逆在骨头里涌起。

是母亲鸡鸣时灯火下做成的米饭一直沉淀在骨髓里,给我世界上执着的力量。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时,我踏上了两位老人用汗水和心血给我铺垫了一条路,每一步都要实实在在地走好,坦然面对遇到的一切坎坷和挫折,我没有屈服命运不公平的安排,这一段攀登的征途赋予了我青春坚韧的筋骨和倔强的灵魂。

那炊烟袅袅的故乡,那大片黄土地,那小米饭,那呼唤黎明的鸡鸣,总是铭刻在我记忆的最深处!一个民族最优秀品质,一定流淌在每个母亲的乳汁里!

后来,我参加了工作,又娶妻生子,走在一条崎岖艰难的人生道路上,在忍耐的坚持里,跌倒,爬起,坚毅地前行,执着地前行。想起母亲看着灶膛,一遍又一遍地往里添柴火,耐心地等待饭熟,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我默默地告诉自己,我是一个吃母亲做的小米饭长大的孩子,母亲做的那些饭,母亲的目光依然沉淀在我的骨髓里,并且要一代代地薪火相传。这时,母亲的笑脸反而越来越清晰了。

时光无法侵蚀掉世界上伟大的母爱。

十年前的农历腊月二十七,我们守护在母亲的棺椁前。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心地守护着母亲和母亲说说心里话。这个短短的一夜。星万里,夜青黛,长明灯飘动着鲜红的火焰,香烟袅袅,一炷接着一炷香地燃烧着,我在回忆里寻找着,聚敛着粒粒的往事。我们长长地叩拜着,我们像个孩子哭泣着,我们依然习惯在母亲爱里取暖。

雄鸡长长地啼鸣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黎明,呼唤着来自东方的万丈的曙光。在这个时刻,我确切测算出,那个时节,鸡叫第二遍的准确时间就是凌晨五点十分,离天大亮还有将一个小时。那一年的那个时间段的时间,是最寒冷最漆黑的,也是最安静最厚重的。

2017.01.24(农历腊月二十七)于北京

金升的三篇亲情散文

03、长姊如父

大姐是家里的老大,出生在五十年代的初期,我出生在七十年代初,我们之间差了一代人,在她生活的历程里,保留着那个年代里的特殊记忆。每一次见面,聆听她对过去的讲述,那种苦涩辛酸的滋味是一本书,每到闲暇,翻翻就是感慨万千!

北方的农村, 正月十五前,耍龙舞狮,花灯闪闪,十六就要送灯神,欢欢乐乐的年就这样瞬息即逝,一年的农活也就开始了。把往年里粉碎过的冻粪用镐头刨开,再用马车牛车庄稼的粪肥运送到一片片的田地里。再暖和些,就接着开始干活,村民们用犁翻开沉睡了一个冬天的土壤;四月的艳阳照在新鲜的沃土上,一把把的种子被撒播在无边田野里。都说庄稼人的靠天吃饭的,洒下汗水和希望,不管是天灾人祸还是风调雨顺,每一颗微小的种子都是秋天的一份沉甸甸的希望,“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想想在自己的沃野里耕耘劳作, 多少诗情画意提供想象啊;可那个年代,此时正是青黄不接,柴米吃,大家要勒紧腰带,劳累伴随着饥饿。

从她那遥远的记忆里有个时代特有的一些名词“增量法”“瓜菜代”。“三月三,苦麻菜钻天”,这时就是把面粉和野菜放在一起,蒸成大大的馍,煮成粥,现在人也吃,叫粗粮是减肥养生的长寿食物,那个年代是保住一大家子小命的主食,填充没油水贫困如洗的肠胃。有一种现在人依然视作保健医疗的农产品叫荞麦,据说是糖尿病康复和预防的最佳食物,因为这种农作物生长期短,是灾年补种的最后选择;适合在贫瘠的地板子上生长,产量很低,但怎么也比颗粒无收强。

家里孩子多,加上年迈的奶奶,全家老小加一共九口,每一张嘴都要吃饭。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正在青春期长身体的孩子饭量大,女孩也是如此。就这样,大姐就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小伙子,和父母一起挑起家庭生活的重担。为了这个家庭,大姐这一生没有读过一天的书,她根本不识字。这是姊妹们内心永远的亏欠,又能什么办法?现在看回眸那个特殊的时代,对于命运的安排,问问谁有什么办法改变!

端午节之后,北方田地里的小苗长出来了,要用锄用锄草,松土最好三次,拔草,这些最好要在毒辣烈日下干,可以保证除下来的稗草不再复活,庄稼能茁壮成长,施肥要赶在暴雨来临之前,提高庄稼的吸收效率。如果风调雨顺,没有大的灾害的话,秋天到了,全生产队可以把一年的辛苦劳动成果堆得像座座金山晾晒在宽阔打谷场上,等待分配。那是个凭力气吃饭的年代,生产队实行按工记分的分配制度,年到头之后,生产队根据一家人出工记载的分数领取全家人一年的口粮,可是家里吃饭的嘴多,能挣工分的劳动力少,能够挣到满分的必须是个成年男性劳力,不成文的规定,女人能的工分是壮年男子的半数,农村种地的活绝对是个用汗水说话的力气活,为了一家人的温饱,大姐不服这个规矩,这个一米五多的女孩子拧着男人们比试力量,比公分,倔强地和命运较劲,别人能扛起的重量她也要挑得起来,男人能干得活她干得不比谁差,应该拿到的工分她也每天都会要不打折扣地给拿回家来。现在她岁数大了,老腰老腿老骨头都变成了精准的天气预报员,落下一身的痨伤都一点一点地找了回到身上来了。

姐夫是本村里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彼此相互交流的共同语言就是劳动,吃苦流汗铸就了他们闪光的人品。两个人自由恋爱走到一起,纯洁的感情像五月的阳光下,灼热的黄土上迎风摇曳的幼苗,幸福着每一天。结婚后,两人一起分担起家里那堆没完没了的一些农活,这样就减轻了父母的负担,身下的几个姐妹兄弟们才有了去上学和就业的可能。

大姐洗脚时,我仔细观察研究过她的双脚,脚面上一条条的青筋起伏蜿蜒,脚底下还保留着厚厚的脚垫,脚掌和脚心之间扁平成一条直线,几乎没有足弓,和我的脚相比,她的扁平显得那么夸张。如今,这双脚就沉浸在盆子里清澈而又温暖的水中,显得异常平静。是大姐的这双脚让一个家庭走出筚路蓝缕的岁月,走过艰难的坎坷生活。

父母岁数大,还是靠老大一家照顾,生病住院床之后,姐妹们主动地把伺候父母的繁琐的工作都承担下来。一家的老大吗,为了家里的幸福,她老早都把辛苦透额预了,不能再去介意攀靠她,唯有象父亲一样的敬重!

在中国的北方,有个过年正月里是家里接姑奶子们回娘家的习俗。一首儿歌的就是是这样唱的:“拉大锯,掣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接闺女,唤女婿,小外甥,哭着闹着也要去。”这时候,不分老幼把老少姑爷姑奶子,外男外女郑重召唤回来,虽然老人已经不在世了,可是家庭里,温暖的团圆是一团火,坚决不能散逸,一家人热闹地坐在一桌,举起酒杯。

你是这个家里的老大,长姊如父,我们须以长辈之礼,您先坐在主位上!今天,我们还要听大姐再讲讲过去,讲讲是怎样才能把苦日子运捋顺得有条不紊,怎么才能让命运那个家伙心服口服地赐给我们这么美好的幸福和梦想。

2016年5月于北京

用文字给几位远去的亲人树碑立传,也是一种祭祀方式。千年之后,我们肯定都会离开这个世界,文字却不衰老,更不会死亡,在岁月残酷的磨砺和侵蚀面前,他们依然我行我素,团聚在一起喝酒,唠闲嗑,讲故事,温暖着苍茫无边的时光之河。

辛丑年清明(2021年4月4 日)金升整理

作者简介:金升,籍贯:河北承德人,现居住北京。

全国公安文联作家协会会员,中国少数民族作家学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一期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高级研修班学员。

文学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歌月刊》《中国诗人》,《承德日报》《人民铁道》《人民公安》,《山东文学》,《诗选刊》等报刊和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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