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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奶奶讲的鬼故事:猎人铳打产头鬼(老猎人讲的鬼故事)

jellybean 2024-04-19 04:59:28 综合其他 156 ℃ 0 评论


谭奶奶讲的鬼故事:猎人铳打产头鬼(老猎人讲的鬼故事)

耒阳东乡一带习惯以“爷、奶”来称呼年纪较大的人。当然辈份高的人也享此尊荣。谭奶,娘家一定姓谭,嫁到我们谢家台子一辈份高的人家。村里基本上都是比她们家辈份低的。几乎一个村的人都要叫她奶奶,有的还要叫太奶奶、太太奶奶。大概在她过了五十岁生日后,除了她自家人外,村里人都叫她“谭奶”。她的名字几乎没人知道,就有知道的也无人敢直呼其名。我们谢家台子上还是很注重辈份的。

在我的记忆中,谭奶个子不高,脸庞饱满,很多皱纹,头发花白,脚有点跛。但老人家很慈祥,热心,爱做好事,会用一些土方子和神秘的招术治一些小毛病。比如谁家的小孩“生凉子”(淋巴肿大),她会一点一点捏拿,居然真的能治好。再就是小孩子“生翘针”(眼睛上长红色的突起的小点),她也有办法。她会叫患者用自己的衣襟角刺那“生翘针”的地方,然后而再把人带到水缸边,叫人盯着缸里的水念念有词:“翘针翘针!要就莫生,要生就生甲缸笼(水缸)大。”这种叫法意思是要翘针知难而退,翘针自然无法生缸笼那么大,那只有不生了。还真神奇,翘针果真一两天就好了。我们当时怀疑是不是什么也不管,过两天翘针也会自癒。但是真的轮到自己有此一难,谁也不敢不照谭奶说的做。

谭奶更有一项绝活:会讲故事,尤其会讲鬼故事。至今还记得,那凉风习习的仲夏夜,一弯新月爬上树梢,萤火虫忽闪忽闪那幽兰的光茫。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便会相约去谭奶屋前的空地上去听故事。芳芳、满东几个小女生也紧张地跟着。谭奶搬了把椅子坐了,手里摇着蒲扇,绘声绘色地讲起了故事。她讲有善良的湖师精(河蚌)和田螺精变化成美丽的女子帮外出劳动的庄稼汉做饭。庄稼汉每一次收工回家总发现自家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却不知道是谁帮忙做的?于是有一天提前收工,躲在窗户边偷看,终于发现了秘密。于是这湖师精或者田螺精就嫁给了庄稼汉,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谭奶讲这个故事带着微笑,我们也很愉快,气氛轻松愉悦。我甚至希望能有这么一个精怪帮我家做饭。大概在我们那个年纪总以为讨个婆娘就是用来做饭的。哪里会想到夫妻之间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嘻嘻!

但谭奶更多的是讲恐怖的鬼故事。她讲野人外婆的故事,我们怕得要死。生怕上山砍柴和打猪草时会遇到野人外婆。我甚至打算置办一副竹筒,万一被野人外婆逮住就敢快把竹筒塞到她手上。她便会仰天大笑,于是我们便可趁机逃脱。谭奶讲野人外婆吃那个叫银则的女孩子的肚肠太吓人了,我和我的小伙伴们惊恐地互相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她还讲了有一户人家的妇女生产,那产头鬼(难产而死的鬼)去找替身。但产房都有门神庇护,产头鬼进不去,只在外面转来转去。那小孩也生不出,产妇在痛苦地喊叫。产头鬼也在外面着急,她用手扒拉得门上的锁扣一阵阵急响,那产妇就一声声喊叫。婴儿看见了头了,可就是出不来。产头鬼被门神挡住了,也进不去。这一幕被在后面禁山里打铳的猎人看到了。我那时总把那猎人想像成了隔壁曹家湾打铳的清平。因为他经常背着一长杆鸟铳来我们湾里走动,我还见过他用鸟铳打清晨浮出水面呼吸的鱼。所以我总认为那猎人就是他那样子。猎人对着产头鬼开了一枪,一声惨叫,产头鬼受伤逃走了,婴儿顺利出生了。于是,这一家人让婴儿认猎人做干爹。

谭奶住在正万厅屋的厢房,那正厅屋是祭祀祖先的地方,靠山墙的正中央长年摆了一桌子,每逢初一、十五或者平时逝去先人的生日和祭日都会点灯火,摆上香烛祭祀。那忽闪忽闪的煤油灯和忽明忽暗的香火头显得异常诡秘。阴森森总透出一股凉飕飕的鬼气。这下惨了,小伙伴们结伴回家,谁也不敢一个人回家,甚至撒尿也要喊人陪着去。我小时候胆大顽劣是因为我有哥哥姐姐帮腔,所以在同年的伙伴们中我是不怕谁的。这个时候我却丝毫不敢含糊,乖乖地跟大家回家。哥哥姐姐再英雄也惹不起鬼呀!那时我虽然年幼,可这个我还是懂的。

我们那一大帮孩子找不出没有听谭奶讲过鬼故事的了。尽管我们非常怕,可又非常想听。回到家里还在回想,谁也睡不着。都瞪着眼望着楼枕。母亲发现我们没睡就会喝斥.怕呗!就不要去听。不听?才不,第二天晚上照去。

谭奶讲的故事伴随我们度过了那多姿多彩的童年。好多年后我回味那些故事,似乎也明白了一些道理。谭奶的故事是一部丰富的、充满神秘色彩的乡土教材;是对我们慒懂人生的启蒙……

我永远怀念善良慈祥的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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